印光大师:欲匡时救世,注重三世因果,家庭教育

2021-12-01 因果报应

  接手书,不胜感愧。光何人斯,敢当此说。然既命为说,不说则有过咎。窃谓阁下欲匡时救世,而不能随心,遂将此念放下,勉求自度,正宜以自己之学识为同人之倡导。俾一切信佛法者悉知三世因果,以至令一切不信佛法者亦知三世因果。知因果报应,则自利自私之心渐可消灭矣。

  又世少善人,由于家庭无善教。而家庭之善教,母教最要。以人之幼时,日在母侧,其熏陶性情者,母边最多。是以女人以相夫教子为天职。使无贤女,何有贤妻贤母哉?由是言之,善教儿女,令知三世因果,实为平治天下正本清源之道。现在上海信佛之男女甚多。以阁下之学识名望,登高一呼,群相依仿。此风果能大行,世道自然太平。所谓正本清源,固在此而不在彼也。

  阁下既不能即时挽回世道,何不期于十年二十年后之贤人蔚起乎?光常曰:“因果者,世世间圣人平治天下、度脱众生之大权也。”又曰:“教子为治天下之根本,而教女更为切要者。”以今之专事武力、不顾道义之或官或匪,皆由最初未受贤父母因果报应之善教而致然也。使幼时得闻善教,即杀身亦不敢作此了无天日之惨酷事矣。其罪过实由其父母起,不专在彼本人。当今之世,若不提倡因果报应、生死轮回等事理,而欲世道太平,虽佛、菩萨、圣贤同出于世,亦末如之何矣。是以光十年印《安士全书》拟募数十万,只得四万。然现并木刻所印者已有五万四五千矣。现印《大士颂》,明后年印《二十四史感应录》,皆欲人知因果耳。知因果,则不敢损人以利己,伤天而害理矣。世之强暴,语以道德仁义,或绝无动心处。语以因果报应,勿道即信,纵令不信,亦当惕然惊惧。阁下居位不能即挽回狂澜,何不现居士身,以此为未来之挽回计乎?以此度人,即以自度。何得远适异国,访未见之经,拜佛之遗迹,以为自度乎?今之人多带一分夸大气派。如未弘法,先要求外国未译之经。而本国已有之经,曾一一研究已极否?况佛经中义,得其一、二,即可以上弘下化。况数千卷之多,尚不足用,而欲访之于印度各国乎?凡此种提倡,光皆不以为然。其意皆出于好高务胜,见异思迁,以为我当出人头地,若人云亦云,则不足为奇,有负我本领矣。以阁下之才论,当依光所说,其为利益大矣。否则择一寂静隐晦之处,力修净业,将从前所得之学问文章,抛向东洋大海外,作自己原是一个无知无识之人,于不生分别心中,昼夜六时,专持一句洪名圣号。果能死尽偷心,当必亲见本来面目。从兹高竖法幢,俾一切人同归净土法海。生为圣贤之徒,没预莲池之会。方可不负所学,为大丈夫真佛子矣。至于远游印度,不过开眼界扩知见而已。于生死分上欲得自度,则在此而不在彼也。况道路遥远,所费不赀。而阁下色力亦不过健,受此奔驰劳碌,则所损甚多,所益甚少,光绝不赞成。今引一例,孔子谓“孟公绰为赵、魏老则优,不可以为滕、薛大夫。”(注:文见《论语·宪问》。孔子论用人之宜。孟公绰廉静寡欲,德高望重。做晋国赵卿、魏卿的家臣力有余裕。而滕、薛国小政繁,大夫内政外交,需应变专干之才,非廉谨之才能任。)光之两说,乃为赵、魏老也。印度之游,乃为滕、薛大夫也。阁下试详察之,当不以光言为谬妄也。

  节选自印光大师:“复叶玉甫居士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