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张荣深
张荣深,是广东澄海人。少年喜欢行侠,朋党寻仇,豪暴苦恼乡里。后来听说净土法门,于是专意念佛,努力改变以前的行为作为善人。拿出以前积蓄的刀剑捣毁,说:“不给别人杀人啊。”劝化家人,都持素念佛,逢人必赞叹弥陀功德。民国九年,得病了,自知不能好。有老母亲,七十多岁,妻弱子幼,又有寡嫂,一直都是靠他为生,很有忧惧,张荣深也苦恼自疑。然后就告别老母亲,说自己的心专向西方,于是放下俗念。十年正月初八日,病加重,弥留之际,忽然起坐,用力唱“金色相好”的偈语。求净水,喝了半杯,说:“佛来迎接我了。”就往生了。遗言火化他的身体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张炳桢
张炳桢,字克诚,是四川广汉人,晚年自号净如居士。幼年敏锐而质朴。十二岁时,学完六经。成年后,当上廪生,多次参加乡试不成功,就放弃而去学易,自我消遣。清光绪三十四年,到了京城,国家开始办高等学堂作为求才。张炳桢四十岁,就学数年,以最优等毕业。民国初期,到蒙古,参与机密,复任大同执法处长,天天处理刑案。忽然想到这事不应当做,于是放弃官职。偶然读《楞严经》,就有很深的感悟。不久返回京城,住在广济寺半年,不见显要人员,只研究《楞严经》。一桌一碗,自我满足。这时清一老人,来到寺中,深相爱重。那寺院,年久凋芜,金像剥落,随化有缘,临时修葺。常说平时用功尚未精纯,要用福业为助。民国三年,与同志沙门居士,创立念佛会。这以后,凡是莲社讲席,都倾心修德,赞助成功。一年后,清老弃世,张就移居鹫峰寺。寺已故朽,又一意修复,曲折经营,得到的礼物费用,全都施舍。念佛修福,双轮并运,精诚勉励,数年没有改变。曾经对他的同行友人曾毅斋、孙道修说:“我们提倡佛学,只劝人向平实处学,莫劝人向玄妙新奇处学。”将要往生前十天,与孙曾二位,晤谈良久。并且说:“近日事多违缘,只是念佛的功夫猛进。”在民国十年,腊月二十七日未时,坐化在寺里。当晚,曾毅斋梦见张在空中向西飞行,像驾驶飞机一样。同乘十多人,都是安稳自在。二十八夜才入殓,头顶还是温的。享年五十八岁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张文甫
张文甫,是江苏崇明人。妻子早死,儿媳也相继亡故,儿子就赴申摇船,很少回家。张文甫,白天打工,早晚诵经念佛,初一十五礼念更勤,整夜不睡。他的勤俭耐苦,邻里都称赞。如果遇到年老贫乞,就倾囊给与,忍饥挨饿,习以为常。到了民国某年,七月十七日起,稍有不舒适,就对邻里说:“众菩萨已宣示,到二十三日午时要回归西方。”请邻人帮忙催促他儿子回来。随后买缸一口,预备后事。随后不再进食,只喝清水,神志清爽,好像没有病一样。等到儿子过了一天返回乡里,嘱咐一切,寿衣海青早已经准备好。到了二十三日巳时,嘱咐儿子与邻友一同帮着穿衣,预坐缸中,气还没有绝。到了十二点,果然就往生了。近村老幼围观的有数百人,并且预先告诫各邻友,死后不要将锭帛箔类相赠。倘若重情谊的,烧一炷香足够了。到晚上封缸,头顶还是热的,面貌如生,享年六十四岁。(《俞慧郁钞集》)
民国丁菉馨
丁菉馨,是浙江嵊县人,教书为业。屡次考试不成功,只是很诚恳。有客人拜访,礼貌特别恭敬,人们笑他迂腐啊。自己总是节俭,虽然粒米寸丝也不浪费。民国十年,在张德威家教书,张为他讲净土法门。他回答:“我喜欢专修,不耐烦兼修。有儿子才十多岁,等他完婚后,再考虑不晚。”张说:“一口气不来,就是来世,我们只因为因循两字,于是受千生万劫的无量苦恼。有幸遇到如来大法,怎么可以再耽误呢?”丁虽然点头,而不能做到啊。冬月某一天,马契慈来访,晚饭后,相与共谈娑婆世界的苦,西方世界的乐,并鼓励他不要执迷幻境,早办资粮。丁听了,欣欣然有喜色。谈过之后,持佛名二千多,从此每天念诵《阿弥陀经》一遍,佛名一万多声。心心弥陀,念念极乐,造次不离口,颠沛没懈怠。过了数月,梦一神给他红片,长有一尺左右,上面有明年闰五月往生西方的字样,因此告诉张。张认为:“应当是用心过切导致的。”第二年六月,从新塘庄放假回家,示现微病。临终对家人说:“我身颇有光明,大概要走了。你们扶我起来。”起来就盘坐。又说:“你们念佛助我,不要哭,哭就恐怕扰乱正念。我死后,头顶暖就是往生西方了。”说到这里,气就断绝了,没有一句话涉及家事,也毫无痛苦。丁死在午前,到了傍晚,头顶还是暖的,享年四十八岁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周明谦
周明谦,字志逊,是周学熙公的第五公子。幼年随侍津邸,性情孝顺,天姿聪颖,博通经史,并且精通佛典。十五岁时,遭遇大父丧,隆冬严寒,日夜烧香,随僧侣虔诚诵经,为大父积冥福。直到葬期,已患病,还步行在烈风中十数里,恭送灵车。回来就病倒,得异常,自知不能好了。过了一年,他母亲带他入都就医,听说拈花寺方丈梵行高洁,就皈依了,法名显御。病床上,还读《楞严经》、《法华经》、《华严经》等经。到了秋天,病情加重,恐怕伤父母心,坚请入医院。过了一天,他兄长志俊去看望,因为他兄长素来不信净土法门,就对兄长说:“修净土的,决定往生西方,兄长应当深信,弟弟我已经亲蒙佛接引了。”于是合掌,用极高声,连称佛号数声,含笑往生了。他兄长惊异,生起正信心。当时是民国十一年,七月初八日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钟子良
钟子良,是浙江杭县钟大朗的父亲,医药为业。本来信道教,四十二岁时,有福济寺的慧生师,把《龙舒净土文》送他阅读。阅读后,就深信佛法,每天念诵《金刚经》、《阿弥陀经》等经,念佛回向,求生西方净土。民国十二年,正月二十六日早晨,知道往生西方的时间到了,嘱咐家人沐浴换衣,并一同念佛。晚饭后,嘱咐儿辈点香烛念佛,完全没有痛苦状。戌时往生,享年六十九岁。(《俞慧郁钞集》)
民国陈德
陈德,字德刚,号育卿,是广东澄海人。幼年与群儿戏耍,见到昆虫,必定放去,才欢喜。身体素来柔弱,喜欢天文、地理、科、哲等学问。史、算,尤其有心得。努力行持功过格,刊印《阿弥陀经》等,以及验方行世。中年,肺病更重。晚年,听到净土法门,便信受奉行,闭门不出,吃素诵经礼佛,十年如一日。民国十二年,正月二十六日,感冒风寒,卧病不起。二十八日晚,自己说阿弥陀佛,与诸菩萨,接他西归。到了二十九日,四众围绕,陈德自己端坐往生了,有闻到异香的。陈享年六十二岁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柳步瀛
柳步瀛,字锦洲,是苏州洞庭山人。性情极其诚实,从事胶济铁路十多年。德日战役,解职回到上海。民国八年,管理罗店邮局,一场病几乎死了。于是辞去工作,回申养病,能与老友欧阳石芝相互来往,因此听到净土法门,崇信力行。辛酉年春天,就持戒,长素念佛。正好厦门路能仁寺,组织莲社海会,作为同志念佛的场所,柳也加入参预发起的行列。每逢会期,到得最早,风雨寒暑没有间断。直到在爱文义路净业社成立,讲经念佛,净侣云集,也没有一天不到的。谛闲法师来申讲经,于是求授皈戒,法名显渠。壬戌年秋天,忽然鼓盆痛,厌世的心就越来越重了,求往生的念头越来越迫切了。一直患有痰喘,冬天发春天就好了。癸亥年春天,比较寒冷,很久不好。而奔走两社,诵经念佛,毫无倦容。有一天忽然对众友说:“病苦太久,有幸要脱离,到时候须要请各位为我一助。”众人答应,更勉力他放下万缘,一心念佛。二月初八清晨,就到莲社,独坐念佛,整天不断,社友雇车催促他返回。第二天晚上,社友有去探视他的,见他起坐,言笑如常,心里很安慰,想不到他的往生就在眼前,遂兴辞去。柳就盘坐床头,闭目念佛。约一小时,忽然问他儿子:“刚才什么人给我茶喝?”儿子答:“没有。”又说:“快去能仁寺请诸位来,我要走了。”儿子说:“这时已经夜深,各位都散了,怎么办?”柳说:“那么赶快焚香烛。”说完,念佛更急。过了一会儿,睁眼四顾,说:“怎么来许多和尚?”说完,合掌无声,众人急忙靠近听,已没有声息了,于是共同高声念佛送行。当时是二月初十子时,享年五十九岁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