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感应篇图说111:包贮险心

2021-11-25 太上感应篇


  经文:包贮险心。

  【原文】

  已造奸淫孽,天诛幸获逃。

  甜言虚报德,笑面暗藏刀。

  负义还如獍,忘情胜似枭。

  牛头来夜半,窗外鬼声号。

  注:贮,藏也。包藏于心,人不能测,所谓腹中横剑,笑里藏刀是也。外则满面春风,内则一腔恶念,使人不知防备,而立被中伤。此辈害人最毒,其受祸亦最惨也。

  案:前朝穆某、姚某二人,自幼同笔砚,相交最厚。姚有舅张仲先,出外经商,其家房屋甚多,且幽静有花木,姚邀穆吟诵其中。仲先有女年已及笄,姚系外兄相见不避,男贪女爱,遂有桑中之事。一日,穆因家务须归,行至半路,忽忆有银二两置床头未收,回至书房,遇二人正在行淫。女见穆掩面遁去,姚跪求勿泄,许以重报。穆亦不望报也。及姚登第,为滕县尹,屡书邀穆。穆至任所,姚一见欢然握手曰:“曩蒙兄爱,久未图报,今幸得微名,宿愿可酬矣。”穆不便回答,但愧荷而已。送居僧舍,每有关说,辄辞事小未足偿德。适有富家误杀佃户,姚语穆曰:“非三千金不可。”又曰:“讲说官事,须得现物,过后则难索也。”穆信之,与富家言定,封藏。及赴鞠,则姚变色加刑,断富家抵偿。富家疑穆撞骗,供词连及,差役至寓搜出原赃,并穆申详臬司,姚复用银五十两贿嘱隶役,毙穆杖下。一夜灯下检阅文书,闻窗外铁链之声,从者启牖,见牛头狱卒无数,慌忙告姚。姚亦惕然就寝。梦摄至阎罗王殿,跪于阶下,见穆蓬垢流血,与己对质。王切指呵责,命卒以尖刀刺姚颈,血喷丈余而醒。次日,其颈遂肿,渐大如斗,日见穆来索命,头断而死。其臬司受贿皂卒,俱被追去。

  附:癸未秋,延平司李程君,从直指使行部至泰宁,宿公署,梦有绯衣投谒,称同乡生者。见之,容甚戚,问之曰:“我前令邹也,中某胥毒而死数载矣。以公严明,故相告,其受胥指而寘毒者,门役某也。”语毕大恸而寤,程大骇。翌日验籍,果有门役某而无胥名。问之他隶,隶曰:“数年前曾给役此,今谢去矣。”计其时,适当邹君为令。程意解,立捽门役掠问,具吐为胥毒令状。盖邹初莅殊严介,已廉得胥奸利事,而未即发,胥惧贿门役,以毒物入茶杯中,邹即喑不能语。众皆以为卒中恶死,无由辨也。于是捕胥对质,亦具服毒令状。狱具,骈斩本邑以徇。而泰宁所部,暨邹令家,乃知邹君之死由此,莫不切齿恨胥,又快其报之显速。以为有天道云。邹君名守尝,戊辰进士,江西丰城人。程君名九万,乙丑进士,江西饶州人,梦中所谓同乡生也。愚山子曰:《传》有之,匹夫强死,其魂魄犹能为厉,况邹君贤令乎?灵见白日,此以知冥理之不恍惚也。小人之敢为恶者,谓无天也,无天而有鬼,恶亦安可为乎,况未尝无天乎?(《悬榻编节录》)

  【译文】

  注:“贮”是藏的意思。险恶之心,包藏于内,别人就不易看出来,就是所谓“口蜜腹剑、笑里藏刀”。从外表看,满面春风,内心却一腔恶念,让人不知道防备,就很容易受到伤害。这样的人害人最深,他本人最后也会受到惨报。

  案:前朝有穆某、姚某二人,自幼同桌求学,相交很好。姚某的舅舅张仲先外出经商,他家的房屋极多,幽静安谧,花木掩映,姚某就常邀请穆某来舅家一同吟诗作赋。张仲先有个女儿,已经成年,因和姚某是表兄妹,相见不避嫌疑,男贪女爱,遂有暧昧之事。有一天,穆某因有家事要回去,走到半路,忽然想起有二两银子放在床头没有拿上,就又返回到书房中,遇见二人正云雨情浓,女儿见了穆某,就掩着面逃走了,姚某则跪下求穆某不要说出去,答应日后必有重报。但穆某也并不指望要他报答。后姚某科举登第,做了滕县县尹,就多次写信邀请穆某。穆某到了姚的官衙,姚某见到后就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说:“过去蒙仁兄厚爱,久未图报,现在我侥幸得了一官半职,我的宿愿可以实现了。”穆某不好回答,只说“愧领”而已。姚某就把穆某送到僧舍中居住。穆某每次有事求他帮忙,姚某就推辞说“小事不足以报厚德”。后来正好有个富户,误杀了一个佃户,姚某对穆某说:“非要他家拿出三千银子来不可。”并且说:“打官司的事,必须拿现钱来,事后就难索要了。”穆某信了他的话,就和那富户讲定金额,封存起来。等到开庭审讯,姚某变了脸色,对富户严刑拷打,裁断要富户抵命。富户怀疑是穆某欺骗他,就牵连供出穆某来,姚某派官役到穆某的寓所,搜出赃物,逮捕了穆某,一同申报上司。姚某又拿银子五十两买通隶役,把穆某活活打死。

  一天夜里,姚某正在灯下审阅文件,忽听窗外有铁链之声,随从打开窗户向外一看,见有许多牛头狱卒,就慌忙告诉姚某。姚某紧紧张张地睡下,就梦见被人带到阎罗殿,跪在阶下,看见穆某蓬头垢面,流血不止,要和自己对质。阎王怒斥他,命令狱卒用尖刀刺姚某的脖胫,立刻血喷丈余。就吓醒了。第二天,他的脖颈就肿起来,渐渐长大如斗,每天梦见穆某来索命,最后断头而死。受姚某贿赂的那些狱卒,也都被阎王追了命去。

  附:癸未年秋,延平推官程君,随从直指使到泰宁巡查。夜宿官署,梦见有个穿绯衣的人来拜谒,自称是同乡,见面后面有悲容,问他,他说:“我是前任的县令邹某,被某个胥吏毒死好几年了。知道你为官严明,所以来告诉你。受胥吏指使下毒的是某个看门的人。”语毕大哭。程惊醒,很奇怪。第二天,检视档案册籍,果然有那个看门的,却没有那胥吏的名字,询问其他吏人,才知那个胥吏几年前在此当职,现在辞职回去了。程君明白了,马上捉拿看门的拷问,供出了受胥吏指使害死县令的实情。原来邹某初到任时,很严厉狷介,察知那个胥吏奸谋图利,但还没有事发,那个胥吏很害怕,就贿赂看门人在茶中放了毒,邹某喝下后当即不能说话,众人都以为他中邪而死,却无法辨明。于是又逮捕了那个胥吏来对质,也供出毒死县令的实情。定案后,一并在本县斩首示众。泰宁一带及邹家才知道邹某的死因,都对胥吏切齿痛恨,对他立遭报应拍手称快。都说苍天有眼、天道昭彰。邹君名守尝,戊辰年进士,江西丰城人。程君名九万,乙丑年进士,江西饶州人。所以梦中称同乡。愚山子说:《左传》中说匹夫强死,其魂魄犹能作祟。邹君是个好县令,白日显灵,这可见阴司报应是不含糊的。小人敢于干坏事的,以为没有天道,即便没有天道还有鬼神,怎可干坏事呢?况且不是没有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