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有人类以来,就有宗教信仰。从自然宗教、祭祀神鬼等,一神与多神的崇拜,人类对大自然畏惧及对神权的顺服,由于害怕未知,又揣测有神鬼居中操纵人们的福祸,因此产生了祈神驱鬼、巫术祭祀等活动,如战国时的河伯娶妇、汉武帝时江充的巫蛊之祸,及南朝宋文帝时,女巫严道育因被控咒帝死而惨遭鞭杀等,这些与社会民俗结合的信仰,乃源于人类对神鬼的依附及恐惧的心理所产生的。而佛教则以为业力自主,一切事物皆由缘起,非由神明的主宰,与鬼灵的操纵,认为命运是可以透过慈悲的实践和智慧的启发而改变的。佛陀以「人人皆有佛性」的平等观,要众生觉醒到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福祸吉凶,打破神鬼主宰天地的思想。佛陀提出「四依止」,即:依法不依人、依智不依识、依义不依语、依了义不依不了义,主张宗教信仰应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。
佛教对其它宗教的看法:凡宣扬有益世道人心的宗教,提升淳善道德风气的教义,佛教都是赞同的。佛教于人格养成的教育,提出持守「五戒」,从不杀生、不偷盗、不邪淫、不妄语、不饮酒,培养慈悲爱物、理性自制的善良美德。也希望信奉神明主宰者,能从神权中解脱出来,进一步相信因果和缘起的真理,不把未来的祸福完全依附在神的旨意下。
某些人信仰人与万物是由创世主所缔造的,除了创世主是唯一的真神,不得再拜其它的神,而佛教对宇宙的形成,则认为是依循事物的生、住、异、灭的规则,而非有外力的主宰。在信仰的对象上,佛教则以时间上的「三世诸佛」与空间上的「十方一切」的无量无边来涵盖,信徒可以选择与自己有缘的佛菩萨,做为自我学习的榜样。关于坚持不可崇拜偶像的宗教,却处处以先知、预言及万能全知力量,造成信徒膜拜偶像的心理,并以掌握奖惩的主宰自居,让信徒完全顺服,而不敢有任何的置疑。对于万能的神,佛教的教义有所谓「佛有三不能」:不能免定业、不能度无缘、不能尽生界,佛陀的大弟子目犍连
尊者以飞足神通,尚无法救释迦族一人;得道的安世高大师,为了旧业,偿还一命;十世为僧的悟达国师,也须受人面疮之苦。佛教不是宿命论,而是肯定善恶有报,祸福自招。
佛教不是一神的偶像论,是以三法印印证宇宙人生的实相,佛经的天龙八部,也不是泛灵的信仰,而是扩大我们的生命空间,了解人道之外,还有其它众生的存在。佛教尊重一切众生,但不向这些神灵求福避祸,而是观缘起性空,以戒、定、慧三学的修持,净化身心,开发光明的佛性。佛教更进一步以「小疑小悟,大疑大悟」,强调信仰要经过「闻、思、修」三种阶段,坚持信仰不可盲信、盲从。因此,佛教非是一神或多神的信仰,而是重视内学内观的理智宗教,也是唯一肯定一切众生本具有佛性的觉悟宗教,佛性之前,人人平等,只要我们能奉行佛陀的教诲,用六波罗蜜止息贪瞋痴的火焰,即可从烦恼的生死大海,渡到寂静安乐的彼岸。
人类的信仰,从自然的敬畏、祖先的祭祀、灵魂思想的形成,到追求精神世界的升华及寻求生存的意义,这是宗教所应净化的过程,如果一味的借助各种神具、法术,以鬼神附身的方式做为教义的内涵,对于世道人心不但没有启迪的作用,对于移风易俗也没有净化的功能,更会失去宗教的神圣本质。
在原始佛教时,佛陀以「箭喻」指示鬘童子,追求信仰者,注重的是智慧的开发及苦恼的解脱,而非执著神秘的现象,凡是与解脱生死无关的事物,佛陀都名之为戏论。佛世时,有九十六种外道,有的用断食求取生天,有的以为裸形即可身心清净,有的学习牛狗的种种来消除罪业,有的以为哑羊不语就是高深的修行等。这些希冀以祈祷的仪式或禳灾的祭祀,求得究竟的安乐与生命的解脱,皆名之为「外道」。就像妄想以恒河的水洗涤罪业,及使用咒语祈求石头不沉、咸水变淡,这是断灭邪见,不但不符合人间的常理,也违背了佛教的因果法则。
佛教对其它宗教的看法:希望一神崇拜的信仰者,不以上生天堂为生命唯一的去处和究竟的目的。想要借助神秘的力量改变未来吉凶者,若能持守佛教的五戒,就能得到长寿、财富、福德的果报;以观五蕴非有,不堕于长生不老的身见;生活中以奉行八正道促进人际的和谐;实践六波罗蜜,让生命无限的扩大。更进一步效法悉达多太子,放下世间外在的五欲享乐,成就正觉的佛陀;佛世时的三迦叶兄弟,抛弃事火的信仰,以三宝为皈依处;舍利弗、目犍连闻说因缘法偈,终悟删阇耶外道为非究竟之道。世学只是徒增我们的智识学问,与解脱烦恼无关;玄学则令我们迷惑外相;一切依附于他力的主宰,反而忘失人人本具的慈悲与智慧。佛教希冀其它宗教能由世学、玄学的神秘层次,提升到内学、内观;由顺服神只的创造与主宰的见解,也能认识业力因果的真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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