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摘一百九十二
念佛的人因为真切的信愿,持万德的洪名。就像耀眼的太阳正当空中,走宽广的大路,不但魑魅魍魉,没有踪迹,即使歧途是非的念头,也不会生起。推论到极端,不过是:念佛念到功夫纯净念力极强,那么全心是佛,全佛是心,心佛不二,心佛一如而已。这种道理这种实行,只怕别人不知道,不能满佛普度众生的愿,哪有秘而不传,只传给你的呢?如果有暗地里口传心受的妙诀,就是邪魔外道,就不是佛法。
但是印光我确实有别人不能得到而自己能独自得到的秘诀,不妨因为你的请求,广告给天下的佛子。秘诀是什么呢?就是“诚”、就是“恭敬”。这个话全世界都知道,这个道理全世界都未必明白。印光我由于罪业深重,企图消除罪业,以报佛恩。常常寻求古大德中修持有德行的典范。这样才知道“诚”与“恭敬”,实为超凡入圣、了生脱死的极妙秘诀。所以常与有缘的人谆谆嘱咐。(增广文钞卷一·复永嘉某居士书五)
书摘一百九十三
居士你有无我的心,愿受磨炼,但是有误会我的错失,所以开始称“师尊”,不用“印光法师”四字,未免对于我对于你自己,都有不安。我印光只是一个喝粥吃饭的僧人罢了,称为法师,已经是过分的很,但一般都这么泛称,也不能不随缘。至于不称名号,而称为师尊,实在是有失正常称呼的交友道理,下次千万不要用这样的老套了。
至于署名表示谦下,古今通用,凡是平常交往都应当这样,不是对尊者才用“和南”、“顶礼”等用语啊。现今传统礼教垮掉了,凡是研究佛学的与知识分子的信件,多数都是用“合十”、“合掌”、“谨启”等,而不肯把自己稍微放低下一点。那《禹拜昌》说,孔子学生子夏眼睛失明埋怨上天,被朋友曾子责备,都要放下拐杖而向曾子下拜,虽然是同辈有一句话启迪我的,都应当谦恭行礼谢谢他。现今的人走到岔路,犹豫不决,打算问别人还须要合掌,何况想得到解脱生死大事的佛法,而用行路人问路的礼仪对待,是轻慢佛法啊。轻慢佛法就不能真实得到法益,昔日宋代古灵神赞禅师大悟后,想要报答剃度师的恩,用多种方式启迪他的恩师。恩师感到奇怪,要他为自己宣讲。他说应当设法座,让恩师礼请他升座礼拜,然后才可以说。他的恩师就照着做了,于是言下大悟。假使古灵禅师不这样重视禅法,他的恩师不是这样看重得法的人。不要说他不讲法,讲法也只是得到文字知见而已,决不能一番话下,明白本心。
有句话说:“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(下人就是恭敬人)”要知道如来已经灭度,所存留的只有佛经与佛像。如果把土木金彩等作成的佛像当作真佛,就能灭业障而破除烦恼迷惑,证三昧而出离生死轮回。如果就是以土木金彩看待,那也就是土木金彩而已,那么土木金彩,亵渎它是没有过错的。如果亵渎土木金彩作成的佛像,那个罪过比天大啊。读诵佛经祖语,就当作现前佛祖为我亲口宣讲,不敢稍微萌生一点怠慢。能够这样做的人,我敢说这个人必定能在这一生高登九品莲花,彻底证悟一真,否则是游戏法门,得到的利益不过是多知多见,说得像那么回事,其实一丝一毫也不得真实受用,那是道听途说的行为啊。
古人对于三宝方面,都存有真实恭敬。不只是泛泛然口上谈谈就算了。今天的人口头上都不肯谈一个谦下的字,何况实际去做呢?过去清世祖章皇帝,拜玉琳通琇禅师为师,还想要取一个法名,玉琳禅师说帝王哪里须要用这种形式。皇帝不同意,请求取一个不好听的字眼为名号。玉琳禅师就书写了十几个不好听的字,让皇帝自己选。皇帝取了一个“痴”字。他排在“行”字辈,所以名叫“行痴”。凡是与玉琳禅师的法徒书信,他署名就是“法弟行痴和南”。开国的皇帝还这样委屈自己 ,如果以今天的人推论,应当先用刑具拘来,然后再问法,才符合皇帝身份。否则平常人不是平常人,皇帝不是皇帝了。
我对于佛学,一无所得,如盲人对于各种颜色,聋人对于各种声音,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颜色,是什么声音。但对于主敬存诚的表现,很愿意竭尽我的愚诚,来达到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”的小小效果。我们既然属于心的交往,应当不会嫌弃我的啰嗦吧。(增广文钞卷一·复无锡尤惜阴居士书)
书摘一百九十四
我常说:“想要得佛法的实益,必须向恭敬中求。有一分恭敬,就消一分罪业,增一分福慧。有十分恭敬,就消十分罪业,增十分福慧。如果毫无恭敬,虽然诵经念佛,也不是毫无利益。而亵渎佛法的罪,应当先受果报了,堕落三恶道,经历不知多少劫。罪受完毕,才会再受这个善因,然后再听闻佛法修行佛道,吃素念佛,求生西方净土,了生脱死。如果现在这一生竭尽诚敬,那么现在这一生就可以仗着佛的慈力,带业往生西方净土。一旦得到往生,就是超凡入圣,了生脱死,永远出离所有的痛苦,但受诸乐啊。”
人的修福造业,总不出六根、三业。六根,就是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。前五根属于身业,后意根属于心,就是意业。三业是:一、身业有三:就是杀生、偷盗、邪淫。这三种事,罪业极重。1、学佛的人,应当吃素,爱惜生命。凡是动物,都知道疼痛,都是贪生怕死,不可杀害。如果杀而吃它们,那就结下了杀业,来生后世,必定被它们杀。2、偷盗,凡是他人的物品,不可以“不经允许而拿取”。偷轻贱的东西,就是丧失自己的人格,偷贵重的东西,就会损害他人的身命。偷盗别人的东西,看似得了便宜,实际是折损了自己的福寿,失掉自己命中本来应得的,比所偷的要多许多倍。如果用计谋巧取,如果以权势强取,如果为别人管理作弊取(贪污),都是偷盗行为。偷盗的人,必生浪荡的后代,廉洁的人,必生贤善的后代,这是天理一定的因果啊。3、邪淫,凡不是自己的妻妾,无论是良家妇女还是低贱的娼妓,都不可以和她们行淫。行邪淫的人,是坏乱正常人的伦理,就是以人身去做畜生的事。现今这生已成畜生,来生便做畜生了。世人认为女子偷人是可耻的,不知道男子邪淫,也与女子是一样的。邪淫的人,必生不贞洁的儿女。谁愿自己儿女不贞洁呢?自己既然做这种事情在前,儿女传承自己的气分,决定难以正而不邪。不但外面的色情不可淫,即使夫妻正淫,也应当有限制,否则,不是夭折,就是残废。太贪房中性事的人,儿女反而不容易生,即使生了,也难长大成人,即使成人,也是虚弱没有什么成就。世间的人以行淫为乐,不知乐只在一刻,苦却是直到终身,甚至传到子女及孙辈啊。杀盗淫这三种事不做,就是身业善,做了,就是身业恶。
二、口业有四:妄言、绮语、恶口、两舌。妄言的人,说话不真实,话既然不真实,心也不真实,就失掉人格了,失大了。绮语的人,说风流邪僻的话,令人心念淫荡,无知少年听久了,必然会邪淫而丧失人格,或者手淫而伤害身命。这绮语的人纵然不邪淫,也当会堕到大地狱。从地狱出来,或作母猪母狗,如果生到人道中,当作娼妓。开始是貌美年青,还没有太大的苦,时间长了梅毒一发,就苦不堪言了。有幸有这张嘴,何苦为自己和他人招来祸殃,不为自己和他人作幸福呢?恶口的人,说话凶暴,如刀如剑,令人难受。两舌的人,两边挑唆是非,小害误导别人,大害误国误民。这四种业不造,就是口业善,造了,就是口业恶。
三、意业有三:就是贪欲、嗔恚、愚痴。贪欲的人,对于钱财田地什物,总想通通归我,越多越嫌少。嗔恚的人,不论自己对不对,如果别人不顺自己的意,就大发怒气,而且不接受别人的道理劝解。愚痴的人,不是绝没有知识,即使读尽世间书,过目成诵,开口成章,但不信三世因果,六道轮回,认为人死神灭,没有前生后世等,都是愚痴。这种知见,误国害民,超过洪水猛兽。这三种业不造,就是意业善,造了,就是意业恶。如果身、口、意三业通善的人,诵经念佛,比三业恶的人,功德大百千倍。
学佛的人,必须存好心,说好话,行好事。存好心就是,凡逆天悖理,损人利己等恶念,不许生起。生起恶念,就立刻发起惭愧忏悔的心,要马上消灭恶念。凡是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,利人利物的心,必须常存在心。有能力做的,认真做去,不能做的,心也常存善念。说好话就是,要说有益于人,有益于物的话。不是要人听到欢喜,叫做好话,如教训儿女,以及劝人为善,劝人不做恶,劝人尽伦理尽责任,劝人修福等。行好事就是,认真行孝亲,敬兄长,和睦族群,教化风俗的事。凡是诵经、礼佛、念佛、拜忏等各种佛事,必须身心恭敬。(文钞续编卷上·诫吾乡初发心学佛者书)
书摘一百九十五
潘懋春,既然想皈依佛教,自己填写申请,怎么竟然没有一句恳求的话,也没有一个谦恭的字。他就算是不懂,难道你也不懂吗?世间的行人问路,想问别人,还须要拱手以表示敬礼,何况皈依三宝,想求了生脱死的大事?竟然好像是对平常人谈事,那也太不通情理了吧。我这样说,不是要别人恭敬,是理当如此,如果不说,他一生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人啊。清朝顺治皇帝,拜玉林禅师为师,他的法名叫行痴,给玉林法徒行森写信,署名还是写法弟行痴和南。和南,就是磕头啊,皇帝与同门师兄弟尚且如此,何况与他的老师呢?这种芳规,怎么可以不知道呢?
古人说:“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”不是说很深的敬别人,别人就尽心教导啊。是因为自己不能生恭敬心,就算是别人肯教,自己心中有傲慢心相障碍,也不得利益。比如高山顶上,不能存一点滴水,所以不能受滋润啊。不但学佛是这样,就是世间学材艺也是这样。世间只是为生存的活计,佛法却是觉悟性道的本源,那个关系的轻重,当然是高天与深渊的差别啊。请将这些话,让他看一看。但是现在只取他的心意,不管他的表现,为他取法名慧懋,意思是要有智慧,自己勉励也勉励他人,要他们全都敦伦尽分,闲邪存诚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,生信发愿,念佛圣号,求生西方极乐世界。能这样做的人,就是真佛弟子,否则,只是徒有虚名,不得实际利益。(文钞续编卷上·复王寿彭居士书二(民国二十年))
书摘一百九十六
你以前为你兄长求皈依的信,信末后署名,只说“谨启”。可是求皈依,是什么下作不堪的事,不应该表达他的恭敬,而作这种反不如行人问路的礼貌呢?行人问路,还要拱手请教,你代求皈依,只是一个谨启,就像问路不拱手,只说“请教”一样。那么他看待皈依的事,与所要皈依的人,真是一文钱也不值了。现今又以魔子的事来问,又是谨启,我如果不说破,你毕生就堕落在贡高我慢中,还不知道那个错,久而久之,结果就要著魔。你有礼貌,对我有什么好处呢?你没有礼貌,对我有什么坏处呢?但是你既然以我为师,我怎么能忍心不治你的病,而有负我的本分呢?所以这样说。如果认为我是在求恭敬,斥责你,那要是著魔,应当不会太久。这封信不要让别人看,免得魔徒造口业。(文钞续编卷上·复杨树枝居士书四(民国二十年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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