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欲求光去汝之病,其信之字,直使慢慢的详细斟酌而看,方认得是何字,方认得是何话。光是以知汝是志大言大,绝不以力行为事。使安分不自矜,何肯以最大之要求,作此极难认之字,而令人费许多心思而看我之信,为我设法,解我之愁闷也?使汝得大位,其一切批判又不知如何华妙?如冯梦华之字,十封信就有九封人不全识。弄得子死,孙死,承嗣的孙亦死,多半由字之故,汝且莫以彼为奇特。凡写字,要令人一目了然,方是大君子利人自利之心。冯与光书,光费许多工夫,只认得八程(注:程,度量的总名。《荀子致仕》:“程者,物之准也。”)。光复彼云:“尊翰,光只识八程,而意已了然。倘不甚识字之人,则误事不小,祈以后勿用此派,以期普利。”后为光书,则用楷,光意谓改其所守。问及他人,仍是旧派。
节选自印光大师:“复某居士书”
然汝亦有魔之气分,此气分不去,后来亦会发生魔事。一为自是,汝为人司书启,写的字,许多无学问的人都不认得,是尚是利人利物之人之心行乎?使我不说破,则毕生如此,不知要误多少事。即不误事,令人费尽心思的猜度,自己折福也否?冯梦华,一老探花,曾做过安徽巡抚,后来专门办赈。所写之字,平常人认不到一半。一年与我写来,我即说彼之过。后与我写,则用楷体,问及与人,犹是照旧。其人颇厚道,而儿子孙子通死完,过继的孙子也死。彼八十四岁方死,死时重孙始三、四岁。一生要以字显高尚,犹是多年办赈,到底只落得一家有五、六个寡妇,只有一个三、四岁之重孙,可不哀哉。二则我慢贡高,汝前为汝兄求皈依之信,末后署名只云谨启。夫求皈依,是什么下作不堪之事,不宜施其恭敬,而作此种反不如行人问路之礼貌乎?行人问路,尚复拱手请教。汝代求皈依,只一谨启,一如问路不拱手,但曰请教耳。则其视皈依之事,及与所皈依之人,乃一文也不值了。今以魔子事问,又是谨启。我若不说破,汝毕生便堕在我慢贡高中,尚不知其非,久而久之,以致著魔。汝有礼貌,于我何加?汝无礼貌,于我何损?但以汝既以我为师,岂忍不治汝病,而负我之职分乎?故为此说。若认做我求恭敬呵责汝,则其著魔也,当不在久。此信勿令别人看,免得魔徒造口业。
节选自印光大师:“复杨树枝居士书四”